二零一七沒普選,中共將永遠失去香港

扼殺香港的民主選舉,當權者可能自嗚得意,但時間將會證明,二零一七年沒有普選,中共將永遠失去香港。

述說一個中國夢:一個前愛國者的自白

我們香港自有其美麗處,尋根何必北望神州。中華夢是時候醒了,今生,我就只做個香港人。

由龍獅旗引發的思考-本土意識的論述

用一個充滿理想色彩的政治想像,去抗衡港共政權的暴政,這就是龍獅旗的存在意義。

那些所謂的「種族歧視」

中國人最常、最愛、最慣於投訴和抱怨遭到種族歧視。這是筆者在過去兩年閱讀各種跟大陸人有關的新聞、在外地生活所見所聞、見證網上罵戰,從而得出的結論。這也在早前童尿事件中再一次得以引證-中國人是世界上最愛抱怨被人歧視的民族。

他們在外地無論遇到任何不爽的經歷,首先就是聯想到被人歧視。童尿事件中大陸人的反應一定是:香港人有優越感,他們歧視我們大陸同胞,他們對老外的態度肯定不會這樣,所以才會老作碧咸兒子在香港小便途人喝采之類的天方夜譚。完全拋開當中的是非黑白,一下子跳到結論-歧視中國人。剛才看到另一篇文章叫<壽司不要生的?>,明明是文中的大陸人做錯,他們的辯解永遠是日本人歧視他們。總之全世界都針對中國人,他們永遠是對的。

再舉一個例子,筆者一位在美國留學的香港朋友跟另一名大陸留學生報名參加煮食班,最後收了我的朋友,沒收大陸生。正常人的思維大概是,位置有限,剛好沒運抽不到,算了吧;該名大陸生卻不是:肯定是老外偏好你們香港人,你們英文又比我們好,美國人從來都歧視陸生。這樣的偏狹思維,沒得救了。

大家都知道在外國種族主義是一個非常嚴肅和敏感的話題。在現今文明進步的社會,少許的差異可能會有,但明目張膽,甚至無處不在的種族歧視,根本完全是絕無可能。大陸人有天生的妄想逼害症。開口閉口就是當天鴉片戰爭、列強侵華如何如何,又在南洋花旗華工賣豬仔怎樣慘法。大佬,宜家2014年喇,仲講帝國主義呢啲咸豐年代既野?冇病下嘛?一個永遠跳不出歷史包袱,從來不反思自身不足,就註定是一個失敗的民族。



事實上,最種族主義、最排外的,恰恰就是中國人自己。不信?一百年前有殺戮無辜傳教士、領事的拳匪之亂,今有發神經反美、反法、反日、反韓、反菲、反越,當然少不得的是反香港。歷史會說話的,笑甚麼,你們都是中國人。

反普教中浪潮蓄勢待發 學民思潮身在何方?

最近教育局一句「廣東話是一種不是法定語言的中國方言」,激起軒然大波,終於把中港衝突的戰火蔓延到語言領域,網上一面倒的罵聲,當局急忙跪低,民眾小勝一仗。不久,一套N年前的教育電視又被踢爆妖魔化廣東話,將之形容為邪魔外道、黑幫反派,站在正義普通話的對立面。粵普之爭繼續升級,廣東話「被」消失的憂慮繼廣州出現撐粵語運動後再度在香港出現。一輪爭拗、罵戰過後,粵普爭論開始劍指問題的核心-普教中政策。

近十幾年間,以語常會為首的推普團體,一直在香港宣揚學好普通話「有助提升競爭力」、「方便跟內地融合」、「是身為中國人的責任」之類的論調,又大力鼓吹以普通話代替廣東話教授中文,聲稱「提升中文語文能力」云云。面對政府、主流媒體,和那些所謂「教育專家」的洗腦式攻勢,多數懵盛盛的家長入哂腦,無不爭先恐後,推小孩上甚麼普通話班,返大陸參加那些甚麼遊學團學普通話(當然順道學埋國情,「跟祖國接軌」,才是王道)。先入為主,教育局已經在分階段於中小學引入普教中,百份之九十九的家長根本不會覺得反感,反而額手稱慶,感激這個「有助提升中文水平」的新政。

因此,整件事的嚴重程度,根本比國教嚴重十倍。國教那種白癡到無倫的唱紅打黑、偉大無私公正論,傻的沒腦袋的都看得出有問題,一定群起而攻之。但面對現在的普教中政策,那些對教育政策最有影響力的校長、教師、家長,壓根兒就不覺得政策有何問題,這才是我們最大的憂慮。從來不怕當權者的暴政,起碼你可以反抗,最怕是愚民的犬儒,因為你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普教中只要推行二三十年,普通話勢必取代廣東話成為主流語言,上海、廣州就是樣版。沒有了廣東話,我問你,香港還剩下甚麼?

現在希望來了,兩日前終於出現了第一個由學生發起的Facebook Page學生哥齊反普教中!」,開宗明義反對普教中政策。專頁開了兩天,已經有四千幾個like,相信會陸續有來,而且上了明報,算做得很好了。另一方面,最大規模、最具聲勢的中學生政治組織學民思潮,直至今天在議題卻完全未見蹤影,沒有抗爭計劃,沒有論述,甚至沒有正式立場。我怕自己孤陋寡聞,錯過了這班年輕人的論述,於是在google打「學民思潮 反普教中」,得到跟他們反普教中相關的結果是零。唯一有關係的,就是「『學生哥齊反普教中!』稱由學生自發成立,亦並非學民思潮成員」,多麼諷刺。

(截圖自「學生哥齊反普教中!」)

學民思潮在議題中的缺席,我希望是暫時性的,可能因為忙於搞政改,未有時間討論等等,我希望這個良好的期望不是一廂情願,不是因為他們沒有興趣參與這場抗爭,也不是像一些人說是他們大中華主義作祟,這樣會令很多曾經對他們寄予厚望的人痛心。學民思潮當初成立,就是反國教、反洗腦、反赤化,正如「學生哥齊反普教中!」的簡介中說,這是一場反抗「國民教育2.0」的運動。密謀以普通話取代廣東話,消滅本土意識和身份賴以維生的載體,促進中港「溶」合,就是赤化;以教育電視、政府滿嘴的歪理,把廣東話醜化為難登大雅之堂的南蠻方言,普通話才是正統王道,就是洗腦。普教中就是大陸吞併我城的重要一步,學民思潮不可能,亦不應該,缺席其中。

中國的霧霾災難-從「霧都」倫敦談起

早兩日倫敦的天氣奇差,灰濛濛的天空,濃霧猶如清晨的山頂般厚重,整天都是煙霧瀰漫,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來到倫敦差不多三個月,終於首次見識到「霧都」的面目。



話雖如此,其實經過近半世紀的努力,「霧都」這個稱號早已名不副實,像這樣的大霧,今時今日的倫敦已經很少見了。自十九世紀工業革命起,英國開始急速工業化,倫敦作為帝國首都當然是站在發展的前端。在那個年代,煤炭是最主要的能源燃料,無論是市內和近郊的工廠、居民家庭,都要大量燒煤發電、取暖、煮食,加上蒸汽火車亦以煤為動力,令煤煙排放量急劇增加。此外,由於倫敦屬於溫帶海洋性氣候,空氣濕度大,更容易產生霧氣。當時倫敦每年有三份之一的時間都處於霧日,黃黑色的煙塵與濃霧,籠罩整個都市,把街道、天橋、建築、衣服染得烏黑,倫敦因而有舉世聞名的「霧都」之稱。這樣的煙霧景象,亦成為了大文豪狄更斯《荒凉山莊》的倫敦面貌。

1952125日至9日期間,發生倫敦煙霧事件,由於空氣質素極差,大量人患上呼吸系統疾病,前後竟然這成一萬二千多人死亡。經過這個事件,英國人痛定思痛,決定正視煙霧問題,花了半世紀整治市內的空氣質素,包括在五十至七十年代推出多項《清潔空氣法案》、《空氣污染控制法案》,改造市民的傳統爐灶、設立區內禁止使用產生煙霧燃料的無煙區、把發電廠和重工業設施遷到郊區、規定工業燃料裡的含硫上限等,八十年代主力抑制交通污染,九十年代制定了國家空氣質量戰略。經過五十多年的努力,倫敦的空氣質素已不可同日而語,「霧都」之稱已成歷史了。

之所以說起倫敦空氣,是因為近日中國的霧霾問題,已經極之嚴重。各大城市,尤其是北京,空氣質素之差,以PM2.5量值計,已經遠遠超越國際標準可以容忍的水平。研究指出 (1),長期的空氣污染,令北方居民過去二十年的平均壽命減低最少五年半。三十年來以環境生態、下一代幸福為代價的經濟模式,除了釀成無可挽救的生態災難,更加帶來了致命的霧霾問題(會大幅增加肺病、癌病等的風險),必須正視。中共官方喉舌再多的狡辯,說霧霾有幾多大好處云云,阿Q式的打飛機只會惹人恥笑 (2)

(此圖原載於BBC 中文網)
由於事態嚴重,官方和媒體都不得不嚴正看待,很多輿論都引了倫敦的例子,說英國人也用了五十多年解決,所以現在中國也需要一些時間,才能根治空氣污染的問題,沒甚麼值得大驚小怪。這個邏輯有兩個基本謬誤,因為兩個例子有兩個重大的不可類比性。第一,二十世紀初根本沒有甚麼環保的概念,倫敦當時由空氣奇差,到反省其禍害以致推出空氣改善措施,都沒有先行經驗可循,真正是摸著石頭過河,當中所需要的時間和過程當然是比較漫長;但今天是廿一世紀,全世界數以百個城市都完成了現代化的階段,中國只是照版煮碗跟隨其他城市的經驗去做,跟倫敦作為先行者的例子豈是可比?正如親共者常說西方社會民主化也走了幾百年,中國也要同樣的過程,你照抄人家的經驗,怎麼可以相提並論?另外,五十年前的科技遠比今天落後,今天要做環保工作、潔淨能源等易如反掌,跟上個世紀根本沒法比較。

第二,也是更重要的,就是政府的決心。英國是民主國家,政府向選民問責,出現重大事故,政府當然要「做野」,否則不能向英國人交代,整治空氣污染的動力必然地較大。相反中國由黨國集團掌控,空氣污染背後的黑手,就是那些煤礦、工廠老闆,你想像到背後有幾多盤根錯節、千絲萬縷的利益瓜葛、權力佈置,誰有能力去動這些巨擘絲毫?更別說這麼大的肥肉,哪一個領導層會沒利益於其中?
這樣的情況下,根治霧霾,你說從何談起?

延伸閱讀:

1: Pollution Leads to Drop in Life Span in Northern China, Research Finds (New York Times) - http://www.nytimes.com/2013/07/09/world/asia/pollution-leads-to-drop-in-life-span-in-northern-china-study-finds.html?_r=0

2: 大陸黨媒:霧霾助防守 團結國人 (主場新聞) https://thehousenews.com/politics/大陸黨媒-霧霾助防守-團結國人/


政治寒冬的歲月

(原載於:刺青雜誌
文:殺破狼
21-1
十一月中召開的三中全會,一記將自由派、改革派和西方社會對所謂「習李新政」的幻想打破,繼「胡溫新政」之後,再一次證明寄望已腐爛入骨的當權者進行建制內的改革,是何其不切實際。早已說過,八九民運是中共體制最後一次的民主化契機,錯過了以後,歷史的火車不會等 。

外界對於三中全會的寄望是有其歷史背景。三中全會全名是「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第三次全體會議」,中共習慣上在一中全會敲定黨領導層,二中全會進行國家機構的人事鬥爭,三中全會才會定出政治路線和綱領,所以外界翹首以待,靜候習總上台後第一份「政綱」出爐。歷史上三中全會在中共政治路線上扮演極具份量的地位,其中以第十一及十三屆最為人熟悉。十一屆三中全會歷經四人幫倒台、文革結束,定出摒棄階段鬥爭,政治重心轉向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十四屆三中全會敲定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結束了「姓資姓社」的爭論。故此,在二十年後的今日,面臨飽受內外危機困擾、千瘡百孔的政治社會格局,外界期待形勢遠優於胡錦濤的習近平會展示其改革承擔,結果當然是再一次令人失望。  

事前放風的議題,尤其是代表李克強新政的「三八三方案」,包括市場自由化、改革國企、解決戶籍問題、改革土地制度、加強社會福利保障等,幾乎完全沒有觸及,自由派唯一的「斬獲」,僅僅是爭取到市場在資源分配由「基礎性」作用轉為「決定性」,僅此而已,後面還要加多句「毫不動搖鞏固和發展公有制經濟,堅持公有制主體地位,發揮國有經濟主導作用」,不進反退。至於外界最關注的反貪腐和官員財產透明化,幾近隻字不提,更加不要說政治改革。整個三中全會的焦點,竟然是落在成立非國非黨的國家安全委員會,其權力之大令人咋舌,由習揸莊,集軍事、外交、情報、國安、公安大權於一身,等同廿一世紀的軍機處,難怪外界譏習近平要效雍正、學老毛、扮普京。在三中全會前夕,代表自由派的新京報以一幅左邊有礁石的大船為特刊封面,呼籲中國向右轉,左派則對「三八三方案」猛烈抨擊,左右派在這場戰役中劍拔弩張,據聞三中全會期間兩派人爭拗極為激烈。可惜的是,在這場歷史性戰役中,自由派似乎慘淡收場。

習近平體制向左走,而非改革派一度寄望的打左燈向右轉,已經無容置疑。國家安全委員很大可能變成蘇俄時期的KGB,中國政治步入寒冬,香港自然也不可能獨善其身。未來一年的最大的政治鬥爭當然是佔領中環爭普選。以現在的形勢,泛民一盤散沙(湯家驊提出極保守的方案,得到數名泛民議員支持,已經隨時準備跳船),幾位召集人依舊懵懵懂懂,佔中是否搞得成,如何搞法,都已經是極大疑問。就算展開佔領,以中共現在的極左思維,已經一口咬定背後有外國勢力策動,是意圖在中國搞分離活動、甚至顏色革命的陰謀,它對於主權和面子,甚至黨國體制生死存亡的考慮,是百份之百高於任何社會不穩和經濟利益的。要用佔領中環逼中共妥協,以目前的形勢來看,成數非常低。我不是潑冷水,也不是說甚麼佔中離地賣港之類的bull shit,只是很客觀地提出我的想法。未來五至十年,香港的政治形勢,很抱歉這樣說,真是很悲觀,很令人沮喪、擔憂。

評港大新校長風波-論大中華膠的視野

港大遴選新校長,歷經八一八風波,各界對港大這所香港第一學府染紅投共猶有餘悸,結果委員會選出了個洋人當新校長,還要是英國白人,可謂堵住了悠悠眾口,政治手腕之高超,真是「估佢唔到」,尤其在各大院校紛紛失守(例如嶺大新任校長梁粉鄭國漢)的情況下,結果的確令人喜出望外。然則有人歡喜就自有人愁,洋人當校長的消息公佈之後,一眾土共、大中華膠隨即撲出來,指責馬斐森未夠班、不懂中文、不通國情云云,好像言之成理,其實說到底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對於白人當上校長之位顯得牙癢癢。



不懂中文就不可當校長-何其反智的邏輯?

打響頭炮的是港大新聞及傳播研究中心總監陳婉塋,她率先撰文,以學術成就未夠班、不曉中文、不懂中國歷史和「華人社會微妙關係」等理由,抨擊馬斐森不適合當港大校長。這種邏輯絕對是愚蠢、可恥和荒謬的。首先,香港號稱一個國際大都會,港大亦自命是一所面向國際的大學,中文和英文都是通用的語言。到目前為止我在港大見到的官方文件、通告、網頁等,無一不是以英文,或中英共用的方式出版的,在港大的每一個教職員和學生基本上都能操流利英語,我根本就看不到不憧中文有任何溝通、工作或行政上的障礙。

陳更進一步說,馬斐森不懂中文,即使有翻譯團隊都無法令他掌握社會脈搏,而且不通本地社會和中國國情,令他難與中國政府交往(「我們不能因為對北京的不滿,而幻想要和官方拒絕來往」)。這個邏輯實在是太好笑,我不知道這是甚麼的世道,如此材料都可以當上新聞及傳播研究中心總監。我想問一下,由政府到大型商業、社會機構,有哪一個主管級以上的職位是不用了解社會政情,與大陸官員溝通的?根據陳的邏輯,洋人是不是都不可以做政府高官、銀行主管、跨國公司高層呢?那麼中環金鐘那些外籍人士是來幹麼的?秒秒過億上落的銀行都是白癡的嗎?幾千萬年薪請個沒用的人來當高層?拜託,寫文前用腦袋想一想,別要給大中華情緒蒙蔽了理智,失去了新聞系教授的專業操守。

打破港大「為中國而立」的迷思

至於文章只會在文匯大公出現的程介明(自己google下就一清二楚),梁粉盧寵茂的謬論(他說「不懂中文是為無能」,這種道行大家心照啦),也不值一駁。想說的,只是無論是保守土共,還是自命開明進步的大中華派,在這件事上,都擺脫不了大中華主義的心魔。這種心魔是表現方式,就是我們中國已經富起來強起來了,香港已經回歸祖國,不再是英國白人的殖民地,中國人要當家作主,當然要由自己中國人來當大學的校長啦,怎麼可以再由英人統領,豈不是大倒退?(陳說「時移世易,英文獨霸天下的時代一去不復返」,但不好意思,能夠基本上全球通行的唯一語言仍然是英文)更甚者,就是他們一直深信香港大學是「為中國而立」的大學,要對中國的未來有承擔、做出貢獻,這個就是陳口中的所謂「時代的責任」。別再放屁了!香港大學不是甚麼為中國而立的大學,在微觀層面,大學就是培養每個學生,令他們成為一個有知識、有學養、有公民責任、有自覺的人,在宏觀層面,大學就是推動世界的學術進程、改善人類的公益。


簡而言之,香港大學是面向世界,為人類文明服務,豈為某國某族某政黨效勞?因此,我奉勸那些所謂學者放下種族主義的成見,擺脫國族主義的心魔,好好反思自己身為學者的道德和操守。

郊野公園的偽輿論戰

港共政府第一垃圾局長陳茂波發表網誌,提出「犧牲」郊野公園、空出土地發展房屋,隨即引起全城哄動,甚至身為梁粉的林超英都大肆抨擊,將建議形容為「思想癌細胞」。雖然陳隨後戴頭盔「補鑊」,說他引述的只是他人意見,不代表政府立場,但以他貴為發展局長的身份,說出「發展郊野公園過往會被視為禁區、甚至禁忌,今天又是否完全不可碰、不可談呢?」這句話,當然會被視作梁振英政府試水溫,意圖染指我們引以為豪的郊野公園身的圖謀。

話雖如此,以我看來,這場所謂的郊野公園輿論戰,只是一場騷、一道虛招,為的只是製造不會有結果的爭論,掩飾梁振英政府對樓市束手無策的無能。撇開茂波將四成土地為郊野公園說成七成的大謬誤,將郊野公園發展成住宅用地根本就絕不可行。首先,有論者指出,打開地圖,可見多數的郊野公園土地都是高山、水塘。其餘少量的平地,根本就不足以發展大型住宅,就算夠空間發展,由於缺乏基建和公共設施,開發成本也定必高昂,不合乎成本效益(詳見區家麟的<郊野公園建天空之城?>)。再者,在現有的政治現實下 ,政府威望早已蕩然無存,面對環保團體和媒體的龐大壓力,要打郊野公園主意根本是天方夜譚,也不會得到多數民意的支持。

既然明知發展郊野公園無望,而且政治代價高昂,那麼茂波說這些話的用意為何呢?很簡單,眾所周知,梁振英競選當日自命房屋政策專家,令年青人和基層對他解決貴樓價問題寄予厚望,一年多過後,他的房屋政策根本一事無成,增加不了供應,又減少不了需求,等上樓一族照舊要等到天荒地老。為了掩飾其房屋政策一塌糊塗的醜態,只好亂拋一些建議,務求製造爭論,結果論戰沒完沒了,一班庸官又可以諉過於反對建議的專家和傳媒,擺出一副「嗱,我想做野架,係班反對派阻住哂咋,唔關我事」的臭姿態,令不知情的市民誤以為責任不在政府而反對一方。

 (此圖原載於「背包客棧」)

保護郊野公園和盲搶地,是兩種價值的對決。前者代表重視保育、超越僅僅為了生存發展的現代文明價值,後者就是一種有奶便是娘、短視而野蠻的強國信仰。我們的確需要土地起樓,的確希望增加房屋供應,但不代表可以為了這個目的而不擇手段,放棄我們引以自豪的綠地和郊野。無論是保護郊野公園,以至南生圍、龍鼓灘、新界東北等,我們都是站在這種擁護現代文明價值的高度,對抗港共政權和地產財閥殘害我城的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