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政當前,冷感是一種罪

  「地獄的最熾熱處,是留給那些在重大道德危機之時,仍然保持中立的人。」在一個完全自由的社會,或者歌舞昇平的年代,政治冷感並無不妥,但在一個暴政面前,關心社會和參與政治絕對是一份應有之義。香港就是處於一個如此的狀況,港英政府管治的時代有良好的管治質素、越趨民主化的政治前景、優良的法治傳統,加上一片繁榮的經濟景象,令香港人不用太關心政事都得享安逸,因此一於搵錢至上,甚至以對政治冷感為榮。


(此圖由朗思製作)

然而,自從九七主權移交,尤其零三年七一大遊行令北京感到權力受脅,中共全面介入香港管治,在選舉、教育、傳媒、跨境規劃等範疇進行全面滲透,實現其赤化大計。由於政治環境有變,政治參與就不單是小部份政界中人、社運人士的事情,而是所有公民的共同責任和義務。在暴政當前,政治冷感絕對是一種罪。

  政治犬儒和冷感有時候比親中媚共的保守思想更可怕。對待後者,你起碼知道他的立場和論點,可以加以辯駁,並在理性層面將之擊倒,但前者由於他的漠不關心,你連跟他討論的基礎和機會都沒有。有人覺得政治與自己無關,有更多人明白政治對他有影響,但自命清高,認為政治污穢、邪惡,故此不屑牽涉其中。亞里士多德說「人是政治的動物」,未必完全準確,但起碼在專制的社會中是如此。如今狼英的港共政權治下,惡政連連、施政破敗,自由人權不斷遭受蠶食,我們相信覆巢之下無完卵,在豺狼當道的年代,政治冷感是一種奢侈品,而且代價極高昂。馬丁‧尼莫拉著名的懺悔文《起初他們追殺共產主義者》大家耳熟能詳,筆者在此將它改頭換面,預視犬儒當道下我城將如何死亡。

「當港共政府強推高鐵,我保持沉默,因我不是住在菜園村;
當他們強推替補機制,我保持沉默,因我從來不會投票;
當他們強推國民教育,我繼續保持沉默,因我的孩子讀國際學校;
當他們強推廿三條,我還是保持沉默,因我從不批評政府;
當他們要逼害我,再也沒有人為我說話了。」

  可幸的是新一代已經開始醒覺,關心香港政治和時事的年青人越來越多,香港人的政治冷感正逐漸改變。未來的民主運動,不但是專權和自由的決戰,更加是老一輩和新生代價值觀的對壘。前者代表封建和保守,他們不一定是親建制,當中很多更是暗地裡認同民主是個好東西,但就是不肯付出,最慣常的論調就是「你班死o靚仔唔好攪咁多野」。沒錯,核心價值就是「唔好攪咁多野」,而且害怕這一套受到挑戰,甚至被推翻,最終成為了社會變革的主要阻力,故此他們又俗稱「老屎忽」。但時代在變,隨著赤化魔爪日益伸張,近日反國教運動中新一代所展示的挑戰權威、堅信理想、視香港為家的政治熱情,最終會擴及整個社會,形成潮流。因為人民開始明白,政治這回事,你不碰它,它早晚也會找上你。

  “No man is an island, entire of itself. Each is a piece of the continent, a part of the main.” (John Donne)

1 意見:

鴻文,我再按時序作了另一篇懺悔文。
「當港共政府強推廿三條,我保持沉默,因我從不批評政府;
當他們強推高鐵,我保持沉默,因我不是住在菜園村;
當他們強推國民教育,我繼續保持沉默,因我沒有小孩子;
當他們強推東北特區,我還是保持沉默,因我不是住在新界東北;
當他們要逼害我,再也沒有人為我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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